🌚🌚🌚

【咩伞abo】桃花咒(一)

☞私设有

☞cp纯阳x蓬莱→李皖x方羽

☞连载...吧orz

alpha--乾元

omega--坤泽

beta--中庸

发情期--雨露期

信息素--气韵

标记--结契

——

  山上道路曲折,百草丛生,四处都是一样的草绿,很难辨别方向。但也好在这冲天的高树叶子相互交叠得遮天蔽日,再加上晨间林中本来的露水湿气,即使是在夏日里也尤为清凉。日头不毒,方羽就这么缓缓的转着,也不知道在片这不知名的林子里绕了多少个弯。

  自然不是来赏花赏景,蓬莱离这可算是遥遥千里之远,方羽为了来这,一路上山一程水一程,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日夜,看着天上交换了多少星斗,其艰险程度少说也堪比唐僧取经,就差拿个破碗去四处化缘了。一路上不顾别的,也无心留恋景致,连走马观花都算不上。若真是贪图景致,早就该在途上留恋别处了。

  况且自家蓬莱那可是烟云轻雾,山巍水澜,毕竟是传说中仙岛,多少人想寻的一访都一生无缘,风景要比这破树林子不知道美上多少。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游山玩水的不好吗,这些个破道士为什么非得把自己拘在山顶上——山还这么高。倒是不染尘世,简直是存天理灭人欲,把自己锁得跟深宫妇人似的。

  他不是来游山玩水,他是来解咒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左胸口的部位绽出了一朵桃花,并随着时间向四周蔓延开来。那些桃花顺着无须有的枝丫在他的身上肆意的生长着,像是春天里娇艳欲滴的彩头,浅浅暗晕着桃花的香气,光是这样还不得了,竟个个粉黛含羞,日渐还有开放的趋势。

  一开始他还不为所以然,以为是中了哪个小女子暗许情缘的无聊咒术,不理它慢慢也就好了。平时衣服盖得它好好的,也没什么大碍。但渐渐的,他身上的桃花味道越来越浓烈,身边人也逐渐在意起来。身为少有的乾元,本应该是被万千中庸拥护和羡慕,可现如今,却时刻身染了桃花这种像坤泽气韵的甜腻气息,还扰得身边乾元烦心,实在是让人有些头疼。

  但最主要的,是这气味不同寻常,不只是桃花香气,还真就类似那坤泽的气韵。似乎他自己并不自觉,但听友人再三对他提起,也难不作真,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运剑时时不常胸口就一阵刺痛,疼得他浑身都是一颤。到后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后颈处竟也开始经常隐约作痛,他这才觉得大事不妙了。

  早听闻有能让人性别改变的巫术,四处询问,也是无果。于是有人提议,纯阳道家解咒最是得道,不去哪看看吧?

  他两步三步的走着,找不到路也不急,边走遍边寻着门路。蓬莱还尚有一圈冥海护岛,他自然也知道这山上肯定是设了什么拦路的结界。

  本来应该是有正当拜访的办法的,奈何他问东问西,愣是没人理他,都不认他蓬莱的门派。

  蓬莱的确是闭关锁门,可算是不知有秦,无论魏晋的世外桃源,不像是那些扬名天下爱张扬的门派,确实是鲜有人知。只不过蓬莱人虽然不爱插手凡尘,却甚爱游东游西,别人不知他,他却尽晓天下事。而纯阳就更是清高自得,不问世事,两家来往甚少,两地相隔也远,不认得也情有可原。

  兜兜转转了两三圈,虽然对道士的咒术不算了解,但也对这个结界稍有了底,不过是个迷惑方向的障眼咒术,寻得下山无碍,只是要寻那道观,就需得费点功夫。要说修道的纯阳就爱弄这些有的没的,不让去就不让,还假模假样好心的给留了条退路。不像他自家蓬莱才是不虚情假意的真性情,你若是无缘,对不起,那就失在海上吧。

  趁着朝露还没散去,太阳还没真正立到当中,看准一处地方,方羽就拿着那把收着的伞在那四周戳戳点点。

  应该就是这里了。好歹他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也不算是白费。

  然而他刚一抬手准备破开结界,耳后突然就刮过一阵没来由的冷风,他下意识的侧头一避,谁知寒光贴耳,剑刃锋利的割破空气呼啸而过,在他面前正正当当的绕了个圈子,一转剑锋又直勾勾的奔向了他。

  光看那剑就是锋利无比,不像是寻常物件,御着一层气势汹汹的寒光,要不是他刚才一避,恐怕就直接血溅三尺了,这还可行?

  事情太过突然,来不及判断到底是何方来人,只好慌乱又弯腰俯首躲过这一击,借此机会还不忘侧眼瞄向那最可疑的身后。

  果然,在几尺开外的地方看见了一个玄色身影。

  早就听闻纯阳宫里的道士一个个都是身披寡淡的玄色长衫,方羽在心里笑笑,这人八成是来迎接他的。

  遂就立刻直起身子,步伐一转,华丽回身,执手将伞握在眼前,衣摆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划出道弧度,恰到好处的不大不小,瞧上去既是风尘美意,又不张扬轻浮。

  大约是因为来自蓬莱的仙人自小就生在烟雨江海之中,所以言行都带着点山水的诗情画意,又点炼着那股子海里来的浪劲。

  这一眼看过去,真是有种潋滟四方的洒脱。本来纯净素白长衫上,偏偏贴着点晃眼娇贵的金色,而外衬衣袖却灰的简朴,又把那种张狂的气质抑在了其中。就说是种矛盾的组合,可看起来却依然浑然一体,仙风道骨。像是个洒脱无拘四处留艳的仙人,看似游这玩那,浪荡不羁,而实则内里却早就因为成仙的造化而了却了凡尘俗世,毫无记挂,风一牵就随着不知去哪了。

  然而纯阳可从来不待见这些花哨的东西。李皖只觉得这个眼梢上挑的人,是个杂来的妖精。

  一大早上,师兄就说有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绕着山腰的结界转了好几圈了,叫他去查看一下。

  道观谢绝闲人来访,要来也是要让山下的信人子弟递了消息上来,准许了,才能上山来访。但自主找上门来的还真是少之又少,大概也是都知道山有结界,而真正有能力破开结界的也都是正统的仙门,大可递信,不必这样大费周折。少有的一两次,也都是些有点修为却不自量力的小妖。

  李皖一手空中画着符令,口中念着心咒,趁着那个不知哪来的素白妖精还没站稳,又送了一剑袭去,直逼要害。

  方羽头也不抬,料到了走向似的直接举伞接住。一时间,一伞一剑互不相让。

  剑走刚,伞走柔。若是硬拼,那剑肯定是要站在上风,可惜这剑是凌空而御,失去剑主的加持剑锋的刚烈总是要逊上几分的。方羽稍一转手腕,伞就旋过剑身,旋得剑锋向上一扬离了轨道,其之上的寒光波动几下,方羽趁机拿伞回手就是一抽,只是眨眼的功夫,生生是把这略失控制的剑给抽了回去。

  柔中带烈,恰就是蓬莱的风格。虽说纯阳里也有至阴至柔,至阳至刚的说法,但是却总觉纯阳和蓬莱是两个极端。

  李皖也不示弱,一挥手接住旋回来的剑,直接大步向方羽冲去。

  眼看着这墨色身影提着剑离自己越来越近,方羽急忙开口解释,“这位道长且慢,我是来你...你...”奈何那人根本不听他解释,直接上前就是一刺,直奔他的咽喉,方羽只好拿伞格挡。

  纯阳的剑法也是有名的出神入化,从不是胡乱的一通发狠。就比如现在这位,剑行一次被挡就立刻撤下,换成另一个方位继续进攻,其走向总是让人抓不住摸不着猜不透,要接住只能凭反应,十分的累。

  这剑法虽是看似没有规律难以预测,但行招之间却时刻透露着严恪的规矩,一退一攻,刚柔并进,章法有度。

  方羽可没精力跟他这么耗下去,毕竟他来这道观就是来瞧自己身上中的咒术的。然而无论他说什么,眼前这位玄衣似乎都听不进去。方羽心里骂着这个木鱼脑袋的道士。他总得想办法结束,虽说自己不想应战,一路上颠簸,精力本就没剩下多少,况且他现在还有咒术在身,难言何时会再次发作。可这道士一招一式的没完没了,好像非要分出个胜负才能罢休。

  不说他心里正生着那道士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的气,单看这道士的意思,那可是剑剑夺喉,招招致命。再不认真应对说不准自己就真要死在他的剑下了。

  近战伞对剑可谓是处处吃亏,眼看着就要落于下风,方羽一甩手,伞开了。

  淡色的伞上印着些水波蛟龙的图案,在李皖面前旋了一下,一剑至去,剑刃竟刺不中似的走了偏锋,一下划过了伞的侧面,刚想收回,又被伞面直接抬起,那人脱手舞了下伞把,差点没把自己的剑别得直接脱手。

  李皖从未见过如此舞伞的招式,更断定了这灰白衣裳还头顶两只白角的,是个不知道什么化的妖精。

  趁着优势,方羽一挥伞,李皖脚底下腾腾的就生出来一股又一股水波,团团的就围了上来。李皖一边心里道着此乃妖术,一边拿剑劈开缠人的水波,匆忙一抬眼,竟发现那人...不,那妖精,竟然举着伞腾飞到了空中。

  要逃?李皖反手就是两剑,剑波顺着方羽的方向就去了。

  这剑波来的仓促,方羽本想着水波能拦住他一会,可没想到他竟然还能倒出闲暇来对付自己。都不禁赞叹还真是尽职尽责,嫉恶如仇。

  方羽只好一侧身形,看着那道寒光顺着自己胸膛擦了过去,胸前的衣服被割破了一道,又借了旁边的树干躲开一下,好算无恙。

  刚一在树上落脚,剑波追着他就来了,眼看着他解开了那水波,挥着剑就追来了,经此一来,自己又成了被动。点脚在林间的树枝上逃了起来,他在树上逃着,那道士在树下追着,一会向东一会向西,躲着他的剑波,几次都险些被削了脚跟。

  溜了几圈,这场景猫追老鼠似的,李皖也是追腻了,他不想为了个小妖精浪费了一整个早上,于是就两下翻上了旁边一树,向他奔去。

  本以为还要再周旋一下,哪想到那妖精在眼前的树上捂着胸口身形一抖,差点跌下去。

  这是功力用尽了?小妖精就是小妖精。遂就一袭而上,一脚别住他的腿,生怕他再次逃跑,直接俯下身子把他钳制在树枝之上,手里寒光如期而至,架在了他的脖颈。

  方羽捂着胸口,感觉到脖子一凉,寒光向上一窜——这道士是想即刻就要了他的命。正感叹着人生苦短,他怎就死的这样不明不白。可是到了关头,不知道为什么,那道士却又一下犹豫了,动作像是凝涩住一样停滞在那里,剑刃都略有些颤了。

  “你到底是何方妖孽?”这声音低低的,方羽看着这个压在自己身上满目清冷的傻道士,两个乾元烈性的气韵因为距离的过近而开始不自主的在空气中相互争锋,整个气场像是瞬间冷了十度,又像是在空中悬满了刀子,稍一侧头都会见血,给自己的脸上添一道口子。然而在那其间,却又夹杂着一缕令人尴尬的桃花香气。

  “小道长,误会了,”方羽无比牵强的笑了笑,“在下是蓬莱门下的弟子方羽,不是妖孽。”

  李皖愣了愣,显然也是没听说过蓬莱的名字,冷笑了下,“少来胡扯!你不是妖?那你倒是说说,你身上怎么会有...”他说的有些激动,方羽本来乾元的气韵就压迫不小,再加上桃花的气韵扰得他更是心慌慌的,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往事,顿了顿,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却不巧抻开了方羽衣服上胸口处被他剑波划破的口子。

  一株含苞待放的桃花枝子就露了出来,以假乱真的躺在这妖孽的胸膛上。

  李皖一副抓了他现行的样子,一挑眉,剑又逼了上去,“还说不是妖?”

  “消消气道长,消消气,”方羽胸腔里的钝痛还没完全消去,躺在树枝上,衣带都凌乱向下垂着,被他钳制得动弹不得。“我来就是为了这个桃花,”这也许是他身为乾元最狼狈的一次经历了,就连想抬手拢拢胸前的衣服,都失败了。

  “我中咒了,来求医的。”他客客气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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