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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仪元旦12H/11h-红白双版·白版】缘诞

【追仪元旦12H/11h-红白双版·白版】缘诞

☞11点有红白双板哦,这里是白版小清新恋爱

☞100fo他们点的双向吃醋

☞重度ooc

☞铺垫有点多,一定要看完,绝对甜的,齁死

☞万字!!

「序」

  “你们是说引血寻缘?”魏无羡坐在那个略高石桌子上,面对着一群蓝家小辈,翘着个二郎腿,一副用力回想的样子,“我也只是曾经听过那么一句——传说古籍上古秘闻录中曾有过记载,只要画此符于素色锦帛之上,”说着用手蘸了蘸盅里的清酒,在桌子上草草的划了几下,“两人分别取血滴于两侧,继而诚心感念,若两滴血沿着符咒纹路相互吸引汇合融为一体,两人即是前世情缘。”

  寥寥几画,勾勒出一个不算太复杂的图案,中间留白,两边是像迷宫一样曲折的纹路,“差不多是这个模样...你们问这个做什么?”

  旁边一群听说书似的蓝家小辈们见他画完了,立刻开始仔细观察,他们记符咒也记得习惯,反复看两遍就算记住了。

  “这不是请教前辈您嘛,”不知道谁回了一嘴,“先生说了,不懂就要勤多向贤人求教。”

  “少来,”突然反应过来的魏无羡丝毫没有领情的意思——如果让他们传开了这种“不端不正”的风流之术,那位先生不一定又要怎么追究他。于是开口道,“不过这也只是传闻,上古秘闻录早就失落,这也难信,你们可不许声张,知道吗?”

  “是。”个个都是满口的答应。

  魏无羡听的将信将疑。果不其然 ,第二天,这个引血寻缘的咒术就传遍了整个云深不知处。

  也难怪。毕竟民间都道说,如果前生结下良缘,魂魄就有了牵引。为了守约,魂魄就要在这苦难的人世间流转无数个千百岁月,甚至万年。一路历尽千难险阻,走过阎罗殿,奈何桥,饮尽那一碗万事化乌有的孟婆汤,沌入轮回洗上三遭。种种磨难转世而来,千回百回,只为了再遇那个约定之人。

  ——这样诗意的愿景,谁不想拥有一段?

  一开始大家在意寻缘之事,是几分好奇,也是有几分期待,好奇想验证这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也妄想着没准真能碰上那个所谓的命定之人。

  有些人却不以为然,凿凿言之前生来世都是些虚妄的东西,不可信。况取血虽算不得什么难事,但毕竟是划一道伤口,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很多人也是想试而又不敢试,更不知道该从哪试起。

  然而就算如此,拿着画着符咒的素色锦帛去找心上人验上一验的,还是大有人在,这“不端不正”的咒术,也可谓一时兴起。不过却并不是那么遂人心愿的容易事。切不说这到底是不是真的,也不论前世有没有结下过良缘。毕竟前世今生,是隔了至少一道生死关。整个疆界那么宽阔,如果真那么容易遇上,岂不是人人都要幸福美满?

  所以就算再怎么兴起,也未尝闻见一个成功的。

  继而时隔半月,大多数人都断了心思。要么认定了它就是一个传说故事罢了,要么认命前缘可遇不可求。

  还是半月后,是一抹素蓝相间的长裙衣摆,一条素练额上系着,青丝绾起,上面缀着几处招摇的翠蓝色发饰。这副装扮,无疑正是姑苏蓝氏正统女修的样子。

  上官汐走到轩清殿前,踱步几下,最后还是下定决心似的走了进去。

  她的长相颇为出众,也是个大小姐出身,平时巴结献媚的人应当不少,举手投足之间,一股子傲气昭然若揭。

  她走进轩清殿,屋内空旷,只有一人在整理着典籍,于是向前两步,向那人轻声道,

  “思追师兄?”

  蓝思追抬起头,一见是她,一时哑然,无措的只当恭敬的点头行礼,然后便继续整理典籍。

  眼瞧着蓝思追对她的到来只字未理, 一时气氛太过沉寂,上官汐脸色暗了些许,只好讪讪开口,“我来是想问,之前跟师兄提过的事,如今可想好了?”

  听罢蓝思追整理典籍的手缓了缓,“劳姑娘记挂...但还请谢过姑娘美意,”蓝思追垂下眼睛,眼睫就暗自遮挡,避开了她的目光,“只是思追粗学浅识,庸碌无才,如若答允,怕是会耽误了姑娘的似锦前程,不如另寻佳人。礼数不周,还望姑娘恕罪。”

  此话听完,上官汐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偏偏这位,非但不献媚,还推三阻四。

  上官家的嫡小姐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从来别人都是不请自来,可如今她都已经这样低三下四的求全,那人却依旧跟个木头一样,对她视而不见,充耳不闻,除了回绝,就是致歉。

  “粗学浅识?庸碌无才?我就这么不堪?至于...至于让你如此折煞自己...来回绝?”上官汐大了些声音,可说着说着,到了最后又变成了轻声细语的自喃。是没些底气,终究是自己纠缠在先,而那人也一直是无可挑剔的礼貌回绝,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以责怪的地方,大约也更是不想把自己娇生惯养的脾性暴露无遗。

  总之无论哪种,她理理乱作一团的心绪。

  ——从小,她上官汐想要却得不到的东西,就算不择手段,想尽办法,也会攥到手里。

  她愣愣的站在那里好一会,突然不着边际的来了一句,

  “不知师兄,是否相信引血寻缘一说?”

  这话有些突然,思追皱皱眉头,抬眼看了她一下,“听过,只是前世今生之事,太过虚妄,强寻应是无果。”

  “彼且皆道‘虚妄’,究竟是不信,还是不敢寻?”

  话音一落,思追一时之间竟回答不上了。

  是啊,究竟是不信,还是不敢寻?是不信会有千年万载的约定,还是害怕寻到的一人并不是心中所想?害怕到时候要遵循约定俗成,背叛此生此世的愿想?

  大概是因为有了期许之人以后,就算有前世的预定,也只宁愿是他。如果不是,就另生了事端不说,等同于给自己强加了一份过载的负担。

  不是他,便都不想去招惹。

  见思追沉默,上官汐又道,“如果寻到了,师兄可是要背弃前生许下的约定?”

  考虑良久,这回思追摇了摇头,似是想好了,几分笃定,缓缓开口,“私以为缘乃天注,便是有缘人相隔千里,也终将再聚首,无缘人日日相见,也未必会相守。所以,如果有缘,难能可贵,我定不负他。”言罢,他温和的笑笑,“可是缘自早就写在了命里,如果有缘又怎会形同陌路?所以我觉得,有时候不是不敢验,是不必验了。”

  “师兄好见解,”上官汐显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悲伤表情,深深的叹了口气,“只是我执念太深,若不探明,心里总有些不甘,”说着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素色的锦帛,“是我思慕师兄已久,却久求无果。自知应当放弃,不当强求。但在这之前,还望师兄答允我最后一个请求,”上官汐向思追递了递手中那个画着符咒的锦帛,“不知师兄可否与我试上一试?”

  蓝思追再一次沉默了。于情于理,他拒绝这事并没有什么不妥,可上官汐说的实在是有些卑微,况且一个女儿家,这样求全,直接禀拒似乎也太过无礼。正犹豫着怎样婉拒,看她脸上嘴角勾着几分苦涩,小荷才露,没有胭脂粉俗,看起来确实是十分委屈可怜,见思追仍然无动于衷,有些心急的忙开口,“小女子家家,也算为尊兄低三下四了,师兄竟会如此狠心,连最后一个机会都不肯给我?”一句话直到蓝思追顾虑的正中,“师兄只当了却我一个念想,我看了,也好就此了结,不然一直惦念着,该要让我怎么另寻佳人?”她把那锦帛轻轻铺平在了案几上,随即反手抽出佩剑,一晃手剑尖就在手指上掠了一下,“看,一道伤口,也不过小事,”说着把指尖就按在了锦帛的一侧,用一种歉又涩的眼神望向思追。

  她动作倒快,也来不及拦。思追没办法,剑过血落,都到如此地步,他只好抽出佩剑照做。

  也罢,思追安慰自己,圆她执念,也算了一段负。

  把手指按在上面,殷色的血就向四周晕开,思追想着这事就算了了,心不在焉的看了看四周屋内阳光微弱。

  若是换做那个人,如果自己也像这样好一份求,再好一份劝,是否也会好心肠的答应?愿意与自己试上一试?

  怎可能。思追在心里笑自己,明明不过是些小家子气的玩意儿,明明自己和他都不屑于这些。

  还在想着,就抬起了手,三心二意的又在口中准备好了安慰上官汐的词句。

  也没必要太过惋惜,毕竟,这千秋万载的缘,又怎能是这一张锦帛就能随便说得尽,讲的清的?

  继而再去看那锦帛,思追却直直愣在了那,满腹的言论,瞬间被打散了似的。

  那两点殷红慢慢顺着纹路,慢慢的靠在了一起。

  怎...怎么可能?

  一时不知该是如何,就像下局棋,明明已经算好了接下来的步数,却被一下全盘推翻。

  上官汐也一脸的不可置信,但却好似带着些不易发现的得意。

  她直倒吸了口凉气,几乎惊出了口,

  “缘定即血融,怎...怎么会这样?”上官汐怔怔的望着锦帛,不动声色的瞟两眼思追的神情,“只是...师兄说有缘即不会负,我...我怕是称不起啊。”

「误」

  江南的烟雨,冬季少雪,谁也没有刻意御寒,只是衣衫单薄,到了月份还是阴冷彻骨,天际总飘着些厚厚的浓云,拢着几寸阳光不肯泄落。

  今天的天却是难得的有了太阳,虽说忽晴忽阴。阳光透过层层白色晕染的过滤,来到身侧,只剩熹微。浅浅淡淡,不乏诗意,看起来悄然唯美,带着几分冬日里的寒阳暖意。

  欧阳子真走到了轩清殿附近,今早自习,景仪拜托他来这取些典籍。轩清殿本来就偏远,大清早的,谁都知道走在这冬日里风凄寒人,景仪倒好,一句话把他支出来,自己倒躲在兰室的碳炉旁享福。

  子真心里想着,回头一定要让他赔给自己些好处才好。花糕?糖块?要么还是预支下次罚抄的门规几千?

  哪点都诱人,子真为难的叹口气,意外的发现呼气都出了点白雾,攥攥冷的发僵的指尖,要么还是这几样好处都让他付了吧。

  正走着,眼前出现了一个人影,还隔着远,子真仔细望去,依稀辨认好像是个女修。

  “上官汐?”子真向前快走两步,试探的问了声,“这方圆几里都没个人影的地方,你怎么在这?你们学堂应是在课上啊?”

  轩清殿太偏,如非必须,很少会有弟子来这闲逛,经常是十天半月不见一人,况且今天女修是正课,无论怎么说,她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上官汐似是没想理他,抬步要走,却滞了滞,好巧不巧,手里那块锦帛被子真看了个满眼。

  锦帛不要紧,上面的符咒和血污才是重点。

  子真有些震惊,也难不震惊,这恐怕是半个月一来唯一一个成功的寻缘。他确认他没有看错,而且上官汐发现他注意到,好像也没有要把锦帛收起来的意思,他看了两眼,立刻问道,“姑娘...这是与谁落得美事了?”

  上官汐的表情不知为何有些复杂,眼圈还略微发红,愤愤的回头瞟了一下已经见顶的轩清殿,又冷冷的看了子真一眼,“这荒野地方,还能有谁?”说完便气势汹汹的走了。

  眼看着这么大火气的姑娘走远了,子真也没敢再拦住细问,只得两三步迈向殿去。心里不忘念着那姑娘的话:还能有谁?

  先生今早是吩咐个人来这里整理典籍,难不成...

  到了门口,正巧却碰到一人拿着三四卷书往外移步。

  今儿是怎么了?怎么轩清殿这么热闹?子真仔细一看,果不其然,“蓝...蓝思追?真是你?”

  两人隔着还远,只是那么远远一望,思追似是没听见,匆匆便走了。

  望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子真心里一阵稀奇。

  奇怪。确实奇怪。

  欧阳子真端着这份疑惑,抱着典籍,迫不及待的快步回到了兰室。

  天有些阴了,光不那么明显,他一把把一摞厚重的典籍放在景仪身边的桌子上,一脸神秘的说道,

  “你猜我碰到谁了?”

  “蓝思追?”景仪边写着,想起了今早先生让思追去轩清殿整理典籍的事情。

  他本想与之同去的,却被思追两三句话劝了回来,他说天冷风寒,轩清殿太远,如非必须就不要来回周折了。后来兰室习着,发觉有些在轩清殿的典籍要用,想着去了怕是又要受他唠叨,好说让子真去了。

  轩清殿那么远,平常都没人,除了今早被先生吩咐去的思追,还能遇到谁啊?

  “上官汐。”子真却道出了一个意外的名字。

  “她?又如何?”

  “我看见她拿着一个画着寻缘符咒的帕子,你猜怎么着?上面血迹竟是汇在一起的!”

  景仪似乎对验缘成功一事并不在意,“她和谁啊?哪位公子哥这么倒霉,摊上她这么个小霸王?”

  “今早先生让谁去轩清殿?”

  写字的手一停,两滴墨汁溅起染了宣纸两个黑点,景仪愣愣,“蓝思追?怎么可能,他最不信这些。怎么可能去验?”说着就三分责怪的看了子真一眼,拿笔杆敲了下他的脑袋,“净瞎讲,你是老眼昏花看错了吧?”

  “我怎么可能认错?轩清殿当时就他们两个,不是蓝思追还能是谁?”子真抬手拍开景仪的笔杆,撇撇嘴说,“说不信都是没遇到呢,有了心上人就都架不住试了。”

  “误会吧,没准是那个人先走了你后到的呢?”

  子真叹气,“你要这样说,谁也拿不准。你要是不信,去看看思追手上有没有伤口不就行了?”说着抄起了本自己刚搬回来的典籍,上面还附着些寒气,随手翻了起来,“不过他俩郎才女貌,称得上是珠联璧合了。思追在姑苏是秀出班列,最得先生心。而上官家在朝廷上向来得势,更是家大业大,联姻之后,还能给咱们蓝家一个府上的靠山,可算是佳偶天成,利己利姑苏。”

  这话对景仪刺激不小,子真一抬眼,身边那人都不见了踪影,立即回首望向门口,“哎景仪,你去哪啊?”

  “我...我得去问问思追。”

  见他这样,子真赶紧站起身子去拦,

  “天啊,你可真是我仪哥哥,”子真拉住他,“你这么拉着脸去,是要去吓谁啊?”

  “我...我表情不对吗?”

  子真无奈, “这种事,直接问是不是不太好?再说万一他没想把这事对外人言开呢。”

  景仪想开口辩解些什么,却最终缄默了。

  外人?也是,他们是情缘,自己当然算作外人了。可明明是自己和他形影不离,同出同进...怎么这一下子就被排成外人了?

  景仪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气里透虚心屈,小声给自己开脱,“这么大的事,我过问一句怎么了?思追还会瞒着我不成?”也不知怎么,既是难过,一股无名火又从心底腾腾的燃着,“你别拦我,我偏要去问清楚。他说不信,怎么又验?”他甩开子真的手,走了出去,“他在哪?”

  “他比我先走,现在应是在先生书房吧...你且慢些啊!”子真没办法,只得跟着,“我说你,他俩情谊上的事,你跟着较什么劲?...那不是他吗?”

  蓝白衣裳,景仪看到了蓝思追,他应该正从先生书房回兰室。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他的手上,还没走近,就看到了他手指上绑的那处显眼的包扎。

  还真是?

  见此,景仪心底那股烧得滚烫的无名火突然就灭了,反而变成了身侧周围寒冷的冬风一样的温度,刺的他从头到脚一阵骨寒。

  什么事?思追有了情缘。这句话就好像晴天霹雳,无风起浪。掀的他心里好一顿翻江倒海。

  走近两步,思追向他说了什么,他没听见了,只盯着他手指那处,想问,又不知怎么开口。

  也是,蓝思追寻个缘,关他蓝景仪什么?娶妻生子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吗?况且他们也都到了年纪。自己何至于这么气?

  火灭了,气势也消了,半天才只诺诺的低着头问道,“思追,你手上,怎么受伤了?”

  “...没什么大事,是我整理书籍的时候不小心划到了,只是刚才先生看到,说冬日里冻到伤口不好,就叫我在书房包扎了一下。”思追顿了顿,才开口道。

  整理?划到?会这么巧?

  “景仪?你怎么了?”看景仪半天不见反应,好似还在注意他的伤口,思追一慌,“你是不是听...上官汐她说什么了?”

  这不问还好,问完这一句,是彻底给景仪泼了盆冷水,可说是连给自己安慰的借口都没了。

  “其实我....”景仪刚一要说,子真赶紧把他拉到了一边,忙道,“没事没事,他就是有些习累了,好着呢,我们一直在兰室,怎可能遇到上官汐?你是不是还有事?快去兰室吧。”说着一手招呼着,匆匆的把蓝思追给打发走了。

  眼见着思追走远了,子真才拽着景仪开始一通:“蓝景仪,你是怎么?大姑娘上身了?你纠结他这个做什么?我就是那么一撞见,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再者说,他话里话外是要瞒着,你还要问?非要问,到时候你和他友谊情分都没了。”

  “可是我...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景仪边说边揉揉眉心,“那你说得对,可是,朋友一场,这种事关心一下不是应当的?”

  子真一摇头,开始劝解,“友情爱情,总要两取其一吧。这世上因为纳妻而淡了交情人不是多的是?毕竟是两个人过日子...你也别太难过。”说到这,子真还特别贴心的拍了拍景仪的肩膀,好安慰他,“他不想说,可能是真的遇到喜欢的了,你就不要问了。”

  景仪:“......”

  这话明明是劝人,可他怎么越听越难过?

  “你也想开点,没准你也寻到缘了呢?到时候可能你也瞒着他了。”

  景仪听了,却更是一气,他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寻缘一事,却总觉思追突然这样是背叛了他似的。

  劝着劝着,子真越觉不对劲,“你平时,也不像会在意这些事,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好吧,他也想问自己,为什么会

突然这么冲动?

  景仪想了想,把这种情绪归结为了不平衡,“我就是觉得...凭什么他心法,咒术,六艺都比我厉害?还能寻到缘?”说着眼神不自主的闪躲,往旁边瞥了瞥,“我羡慕,不行吗?对,我也去寻缘,凭什么他能找得到我找不到?”

  子真看了看他这副的样子,笑到,“你瞧瞧你,你这样子,到底是羡慕,还是爱慕啊?”

  “你你别瞎讲,我一个男修,我怎么可能喜欢蓝思追?”

  “...我想问你,你莫不是喜欢上官汐吧?”

  “你别乱猜了,什么爱不爱慕,我现在就去寻缘,我之前是没想过,我要寻的话还能愁寻不到?”景仪赌气似的,与其说是说给子真听,倒像是说给自己。

「厌」

  倒真是赌气,本来寻缘的烟波已经到了尾声,隔天却被蓝景仪再一次推向了高潮。

  蓝景仪算得上是眉目端正,品行优良,名声不小,悦者不少。说要寻缘,定是有不少人愿来与为之。而任谁拿着锦帛符咒来了,景仪都一副好面孔,扯着一脸笑,在手上划下一道。就这样,一上午下来,左手多了差不多七八道伤口。七八道,不见得只验了七八次,有的伤口已经被反复挤的翻了白。子真总觉得,他已经抛开了验缘的初心,单纯是在“自残”了。

  只不过,这么多次验缘,就是没有一次成功的。

  下了堂,景仪路过一片林间,又被拦了下来。不出意料的是个小姑娘拿着锦帛,满眼期待的看着他,“景仪师兄,可否...可否...”

  “好。”景仪当机打断了她的支支吾吾。

  可其实他早不想再验了,只是那么一时兴起,顺嘴一说,寻不到就寻不到,他发现自己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可每次一有人来问,他又不甘心。

  凭什么他一验便是?而我呢?

  就想着,看了看“残破不堪”的左手,一抽剑眼见又是要一道。可这剑还没落下,动作一滞,手腕一凉,被只手给握了住。

  是思追手凉,能不凉吗?谁看了景仪这一手骇人的伤,翻白的翻白,结痂的结痂,能不心头一凉?

  “你这是做什么?”思追心上一急,恨恨的问道。

  他当然听说了,不仅是他听说,景仪要是再这么大张旗鼓的验下去,恐怕不出两天,不仅这云深里,隔壁云梦江氏,兰陵金氏的姑娘也都要来试一试了。

  景仪一看是他,瞬间一种“始作俑者,岂无后乎”的愤意就爬了上来,手一摆,甩开了他。

  “我做什么?与你何干?”你做了什么,不是也没告诉我吗?

  景仪如此,思追更是无所适从了,愣愣才道,“你怎么,就突然要寻缘了呢?”

  还寻得这么随便?

  景仪不做声,心道,还不都是拜你所赐。却又想,可是他也没做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就这样无限的陷入死循环,终不得解,却越想越觉得可气。

  看景仪没反应,思追一摆手遣走了那个不会看时机的女修,细声好说道,“景仪,且不说其他,血肉相连,你是在伤你自己。”思追又看了看他狼狈的手,“你先跟我回屋里,处理一下这伤口,冬日里寒,总冻着怕是更不爱好,到时候发炎...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

  景仪拗不过思追,被他带回了屋里,强按着坐了下来。

  景仪无话,看着思追翻箱倒柜的给他找来了一个药瓶和一段白布。

  思追牵起他的左手,又嫌站着看不仔细,弯腰开始给他上药。等药落下他伤口,立刻去看他的表情,是微微蹙眉,显然是疼了,心里又气却不敢多问什么。

  可能是受伤的原因,思追握着,总觉得他的手格外的寒,就说,“你冷吗?怎么手这样冰?可别染了风寒了,我一会拿热水给你烫个汤婆子?”

  好像也并没有像子真说的疏远?但他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呢?景仪闷闷的摇摇头,说道,“我不冷。”

  可思追心里还在吊着,“景仪,你从前不是不信寻缘此类吗?怎么突然...”思追心里打着鼓,“我们不是论过,寻缘皆是虚妄,不可过于倾信...”

  不提这事还好,好不容易缓和过来的景仪又开始了,你叫我不信,你自己却痛快去了?

  气上心头,冷笑一声,“我原先是不信的,怎奈何命运多舛,总是给人以出乎意料的事情,有时候也是不得不信,想来,你近来也是跟我一样如此觉得吧。”说着把手一抽,躲开了思追的包扎,“我一个外人,思追兄实在不必这样客气。”

  向来是能言善道的蓝思追被他这话弄得不知要怎说是好了。外人?什么外人?

  “...你是不是还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没有。思追好品行,怎的会有风言风语?”

  “那你...你先让我给你包扎上。”思追重新牵过他的手。

  “那你要验...便验吧。”说着,仔细把布条打上了最后一个结,“只是,你不能再这样毫无节制的乱伤自己了。”

  “多谢提醒。”景仪避开他,“我是要验,不光要验,还非要验出个所以然。”

  这话听的思追手上一抖,心里还发着懵。

  “可你要验...验出又能如何?前世今生,隔了那么多道,就算寻到,就真能成佳缘?”

  这话说的重了点,听完景仪更气,却不是气他咒自己不得佳缘,“验完能不能成佳缘用不着您操心,您还是先顾好自己的吧。”

  思追这回是真的没话说了,也是,他要寻个道侣,自己酸来酸去的乱管什么?

  可终究是心有不甘,半晌,才低低的,试探似的,

  “那景仪,既然要验,可好...与我一验?”

  这话说的,再明显不过,尾音三颤,像是把心都呈了上去。

  谁都知任谁来验,景仪都是一副无所谓,可这回,他却瞪了瞪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怎的?”

  他呼了口气,“你自重吧。”说着,狠狠地剜了思追一眼,抬脚便要走。

  思追不肯认,追问道,“你这是厌我了?”

  “何止是厌。”思追听着他这么说了一句,头也没回一下。

  没再追着他讲些什么,一个厌字,把他所有的心事都打得零落破散,所有武装都削的溃不成军。

  年关快到了,思追本来想,要不然今年,挑个时日,就好说了吧。

  如今看,是不必了。

「缘」

  事态总是瞬息万变,才隔一日,大张旗鼓要验缘的蓝景仪便不验了,又不知怎的,渐渐的大家发现,他和蓝思追也好像突然断了来往。

  云深里都传,他莫不是得了佳人,隐逸了?

  蓝景仪趴在案几上,愣神。

  他是气思追出尔反尔,说不信却验了缘,气他真的验了出来,验出来后还瞒着他。

  但这些都构不成他如此失礼与失理的理由。他盯着手上那人包好的伤口,心里五味杂陈,然后一日,两日,日复一日。不知又几日,冬雨下了几场。思追没来见他,他也没问思追。

  去找他,没理由找,是自己无理取闹,出言伤人。也明知其间肯定是有了什么误会,可都到了这样的地步,还怎样去说?

  而究竟为何气,经过这么些天来的沉淀,蓝景仪这个情商小于等于零的人,也终于大概些许悟出了那么点。

  那不是气,是酸。

  所以在子真问他,你是不是病了的时候,他茫然的对子真说,

  “我可能是有心悦之人,求之不得,是心病?”

  子真惊恐,“你不会是真的喜欢上官汐吧?”

  景仪没理他。不过子真瞧着他这样闷闷不乐下去也不是什么办法,其间他和思追发生了什么,他也搞不懂,便也无奈。每天想着怎么劝和,却也无果。

  又是一日,子真目送完魂不守舍的蓝景仪之后,路遇魏无羡。

  这种事他是告知高见,要不然问问他?

  谁知魏无羡听完递过去一坛酒,告诉他,跟景仪说,心伤这是良药,不醉不还,不够再来取,等他醉了,再叫蓝思追过去。

  “魏前辈...这样真的能行?可是如果被先生发现...”

  他俩都被你弄这样了,清醒状态下,还怎样劝他们握手言和?魏无羡也懒得解释,“你懂什么,这叫酒后吐真言,醉后见真情。怕什么?你记着哄他喝下就好,选个人少的地方,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

  子真看着怀里抱着的天子笑,越想越觉得这是个馊主意,“你确定我这样做事后蓝景仪不会打我?”

  魏无羡冷笑,“你不送这坛酒,到时候他才真的是要打死你。为了你的小命,不灌到吐真言,都不算数。”

  “当真?”

  “当真。你想活命只有这招了。”

  什么意思,子真当然听不明白。想想也觉得好像有理,好吧,为了朋友,以及他的命,他豁出去了。

  仔细商量了对策,子真把酒送去,在院子里找了个有座有桌的地方,便开门见山,“景仪,魏前辈说了,治心病这是良药。”

  摆杯倾倒,一盅清酒,直端端递到了景仪面前,“子真,你别闹了。”

  “怎得叫闹,酒是好东西,喝完就忘了,再不成,你和他有什么烦心的,现在说不出,喝完就能讲,我听着。”

  景仪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酒,“你替我谢过魏前辈吧,门规禁酒,我不敢冒犯,也不敢放纵。”景仪从没喝过,也无心尝这酒,心里乱作一团,心烦总摆不脱,一睁眼就是空的,因为总觉少了个身影。

  “你不就是想和好?还是说怎样?喜欢她就去追啊,你喝了酒,酒壮怂人胆,什么都好做。你要是想了结,喝完发泄一通也好,醉他个昏天黑地,明早起来就当是什么也没有了。”

  做了结?也算好。反正他寻到缘,自己就算再怎么清楚他对思追的感觉,自己也是没了机会。况且就他当时那样一闹,或许以后真的连朋友都做不成。可现在怎么办?去直接问肯定是不行了,最简单是就这样放弃,景仪在心中想着,可他舍得吗?刚想清楚就要放弃?可说到底,自己对他是喜欢吗?还是自己郁结难消,心情走了偏路?

  喜欢还是不喜欢?景仪看着这一盅酒。

  子真突然来了句“你要是有想不清楚的问题,喝了也好见真心啊。”

  好吧。景仪端起酒杯,在心里默默道,喝这一杯,就算是要探明自己的真心,如果不是,皆大欢喜,如果是,也趁此一并忘了去,管他郁结不郁结,心痛不心痛。

  于是一仰头,一饮而尽。

  这酒度数不算太大,但喝起来还是有点辣喉,景仪只感觉一阵灼烧从口瞬间蹿到了胃部,还没反应过来就一阵咳嗽。

  撂下酒杯,立刻满上,非要说醉,何谓其醉?他只一口一杯,喝完撂下,便问自己,清楚了吗?放下了吗?没有,再满上。

  酒是无尽,一喝起来哪还有个头?

  天色已经很暗了。

  即使是暗,思追睡不着,仍然坐在桌边抄录。抬头望窗外,明月不知何时已经挂上了枝头。

  想起那日两人出言不合,其间的缘由,蓝思追无论如何也想不通。

  几次想去找他问清楚,却最终输在了那个“厌”字。无论是因为什么,是误会还是他真的厌了,他都解不开,所以去了无论怎么说,终究是让他烦心。

  房门一阵急叩,正疑着,子真倒自己闯了进来,“蓝思追,你快去院子里劝劝吧,景仪他,景仪他...”

  “他怎么了?”

  “...他喝醉了。”想起他醉的理由,子真不免有点心虚,“大醉,醉到酩酊,酒是魏前辈送了他...可我真没想到他会醉成这个样子,你且好劝,我说什么他都不听,他赖在那里死活不走,你帮帮他吧。”

  醉?一听这字,一是放了心,不是什么大事,二又是疑,是为什么伤心到那种地步,竟然要如此喝酒?

  可蓝思追犹豫两步,“这种事,我怎好劝?你快扶他到回屋里,晚上夜里寒。我拿些醒酒的药材来,你回去给他烹了,切记半个时辰足以,久了怕会失了药效...”

  “我劝得动,就不来找你了。”子真直接把思追给拉了出来。

  “可他厌我,我劝他,他怎会听?”

  “他厌你?怎么可能,他醉了之后可满嘴喊的都是你的名字啊。”这句话是魏前辈添的。他说思追若是不去,说这句话保准好使。

  “真的?”听此,思追心跳慢了半拍。

  “真的,骗你干什么?”连哄带骗,子真想,也差不离了。

  总之千辛万苦,总算是把蓝思追和蓝景仪关进了一个院子,子真拍拍手,如释重负的插上院子的大门,想起魏前辈接下来的话,

  接下来就看他们俩的造化喽。

  多么曲折的兄弟情啊。子真感叹道。

「诞」

  冬日里院子没有那么郁郁苍苍,叶子虽说不落,但却没有盛夏里的翠色,偏漆,反而看起来多的是凄凉寥落。景仪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面前石桌上摆着或立或倒的酒器,思追向前走近,那人一见他来,抬头便道,

  “子真!我想明白了!我不用再喝了!”

  思追听得糊涂,走近到他身边,“你在说什么?你好好看看,景仪,我是思追。”

  景仪听到这话,仔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好像还是嫌看得不够仔细,凑近一些,思追往后躲一下,他就又凑近一些,近到思追都有些乱了阵脚,景仪才停在了离思追只剩下二指距离的位置,眨眨眼睛,撤回身子,轻蔑一笑,

  “呵,骗谁呢,你就是子真。我告诉你,我想明白了,我不用再喝酒了。”

  思追不禁想起了子真的那句“满嘴都是你的名字”,内心复杂的按了按太阳穴。

  难不成,他管子真叫思追?

  他扶住那人,“好,我是子真,我那们先进屋,进屋再说?”

  “不成!”景仪像条活鱼似的,奋力挣脱开,“你让我说完,我告诉你,我想明白了!”

  又劝了几次,同样的结果,“好吧,”思追没了办法,既然他想说,思追重新把人扶回石凳上,“那你说,你想明白什么了?”

  “我想明白,我是心悦他。”景仪满眼欢喜的说道。

  蓝思追眉头一蹙,正了正身形,向来临危不乱的他,此刻却心跳的厉害,“你说...心悦谁?”

  “你想知道?”

  “嗯。”他答应着。他当然想知道,却又纠结,这样趁人之危窃人秘密,是不是不太好?

  况且知道了又能怎样?反正八成,也跟他没有关系。

  正纠结着,景仪突然又凑近了,这次他的目标是蓝思追的耳朵,可能是醉了之后平衡不太好,他靠近得很慢,反应过来的思追本想再次躲开,可却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失去了行动能力似的,整个人定在那里,分毫也动不得了。

  眼见着他贴得嘴唇都挨上了一点,然后就听他缓缓的,带着酒气,说道,

  “蓝思追!”说完他又瞬间坐了回去,趴在桌子上开始嘿嘿嘿的傻笑。

  这三个字,好像是瞬间把蓝思追的所有五感全都抽空了一样,整个人空白了一秒,如果有第三个人在,肯定会发现他从脸到脖子,都红得跟四月里的月季似的。可惜景仪醉了,连他是谁都认不得。

  “你...你讲真的?可是你...”

  “我能怎么办!是他有了情缘,还不告诉我!”景仪突然就喜转了悲,委屈写了满脸,几乎要哭了出来,“他说他不信验缘,却跟上官汐验了,还验对了,验出了还不告诉我,你说,你说他是不是过分?”景仪扭过头,向他吼道。

  思追恍然大悟,原来你是为了这个?

  “可我,我明明有问你,是不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景仪醉得失智,却是听串了,“疯子,就是疯了,我跟你讲,他验出来了还要我跟他验,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耍我不够吗?拿我开心吗?我很好逗吗?”他低着头,声音却越来越低了。

  思追侧头俯身,从下往上看他,发现他竟是哭了。

  两行,一滴一滴,砸在他白色的修服上。

  思追伸手想去抚掉,怎料泪水却越擦越多。

  思追再一次没了办法,只好倾身将他抱住,把他的下巴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两人胸膛贴近,越清晰的听到心跳的声音,

  “原是我不好,是我轻信了她,”思追轻声,“我原以为上官汐不会言外...总顾着她的面子,没有向你讲清楚,让你起了误会,让你...”思追说不下去了,说不上是自责还是什么,却盖不住那点更加雀跃的下喜悦。

  他浅浅的笑了下,扶起他转身便向殿里,

  “这回你说完了,我们回屋吧。”

(拉灯拉灯,你以为我会开车吗?我写到这里已经吐血了好吗!!!)

 

「续」01

  思追愣愣的看着那两点殷红慢慢顺着纹路,慢慢的靠在了一起。

  怎...怎么可能?

  上官汐也一脸的不可置信,但却好似带着些不易发现的得意。

  “缘定即血融,怎...怎么会这样?”上官汐怔怔的望着锦帛,不动声色的瞟两眼思追的神情,“只是...师兄说有缘即不会负,我...我怕是称不起啊。”

  这话说完,思追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仔细的看了眼那锦帛,伸手二指在当间敲了两下,瞬间上面图案扭曲变化,变成了血分在两边。

  思追一撤手,血又变成聚到一起了的样子。

  他抬头望向那姑娘,她脸色说不上是好了,青一阵白一阵,愣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姑娘,行假于言,若是先生知道了,是要罚的。”思追是有不耐烦了,话重了些,“我顾其面子,还请姑娘也能放我一马。”

  “...对不起师兄,我知错了...还请师兄原谅,我是对你青眼有加,迷了心智,才做出此等不入流之事,实在是...”上官汐可能是因为听到先生二字,有些慌了。

  “行了,你不必多言,今日之事,就当没发生过,望姑娘也会同我一样,绝口不提。”

  “谢谢师兄体谅,小女子肯与担保,绝不外言!”她信誓旦旦的说道,“只是,且容我失礼问一句,师兄心悦之人,究竟是哪一位良辰佳子?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好奇,是谁这样优秀,可以取得师兄芳心?”

  蓝思追掰掰指头,算来眼下也到了年关,本来也是打算要跟他坦白了的,就此说了,也无妨。

  然后他好似是想到了什么美事似的,满眼抑不住的笑意,

  “他啊,姓蓝,名景仪。”

  ......

  后来上官汐走出殿外,远处见着了那个叫欧阳子真的人。

  好像他跟那个蓝景仪关系还不错?上官汐想着,把那块锦帛朝外攥在了手里。

「续」02

  思追拿来一块锦帛,在上面画了几道图案。

  景仪一看便知,那图案他再熟悉不过了,“你这是做什么?又验?”

  思追点点头,“你不是一直对此心有不甘吗,反正闲来无事,就验一下?”

  景仪笑笑,“那是当时,现在甘心了,我都落得最终归宿了,还要他前世缘分做什么?”

  “验一下,落得心安。”思追把锦帛铺平,“反正是与不是,你我都不在乎。”

  也是,既然他想验,景仪没的说,就当是玩了,一边笑思追怎么变得这样孩子气,一边还是在手上划了一道。

  两滴血落,滴到锦帛上,顺着纹路,慢慢汇到了一起。

  景仪愣了愣,仔细看那锦帛,随即乐了,“你少来拿那个女儿家的把戏糊弄我了。”他拍拍思追的肩,“真以为我会在乎这个?”

  思追叹气,“逗逗你而已,就许你平时捉弄我?”他无奈笑笑,“就是突然想起,当时我倒是被骗得愣了好久,没想到你倒是聪慧,一下就识破了。”

  景仪白他一眼,心道,唬人这行道,思追肯定是比自己差上那么一点,然后就随手用二指在当间敲了那么两下。

  没有反应,两滴血还是混在一起。

  “这?怎么回事?不灵了?”

  思追也奇怪,他是下了咒的,随即也拿二指敲了敲。

  还是没有反应。

「终」

  元旦,缘诞。姑苏年关终于是下了场雪,虽说到地上就化了,但在天上那么洋洋洒洒的飘着,也是美。

——

敌方神对手:上官汐

我方猪队友:欧阳子真

带你起飞MVP:魏无羡

忽略掉“缘诞”这个土里土气的谐音梗吧orz(李诞说谐音梗是要扣钱的!!!)

我也真是没想好到底取什么,还想再扣一下元旦的题...

终于写完了,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周产一万根本不是不可能。

总计一万三!!不敢相信我寄几!!

再给我点时间,我可以写的更好。。。好多bug,好多ooc,但我真的尽力了orz

今年跨年是追仪陪我度过的,我熬到了凌晨三点,破了记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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